喀嚓指甲

20110209

回到南方半个月,只字未写,回来就遭遇南方的冰窖寒冬,冻得屁滚尿流,怕冷,回来在被窝龟缩了两天,随后天天忙外勤。

回来随身带了十几本书,十几天翻了十几页,明天还要出外勤,电脑甩在Z那边一个多礼拜,十几天不敲键盘,指甲也没剪,长的跟猫爪子一样,抓在光溜溜的键盘上还有点不舒服。
在学校都是办公室一把指甲刀,寝室一把指甲刀,以前有三把指甲刀,一把之前剪指甲的时候嘎嘣粉身碎骨了,之前说过这件事。
回来之后之见了两个旧相识,H和Z,H和Z是小学同学,H和我是初中同学,Z和我高中的同学,H和Z的母亲俩还是小学同学。人到了这个年纪,吃饱喝足之后谈的最多的就是男婚女嫁。H说的最多的就是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温州姑娘结婚彩礼要一百万,吓得乍舌呃~以前女孩嫁人,要嫁的是潜力股,然而现在不一样了,谁都想捞现成的。毕业生不想打工,天天想着创业,一口气吃撑。

说到婚嫁,高中的Z同学和Z同学原来真的有一腿,原先以为只是无中生有,感觉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只是最终也没成,可惜了了Z小姐的一副辣身材,这下要便宜外人了。不但是L和Z,还有W和X,原来高中同学也是可以结成连理的呃,始终觉得不可思议。

 20110213

不承想明天就是情人节,匆匆就买了今天的机票,还有三个多小时才登机,肯德基的生意平平,不像老太平洋楼下的那间肯德基那么火爆。七点五十的火车,坐上二号线是十点四十,到浦东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在一号楼转悠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一号楼二层整整一层都是一间西餐馆,那玩意吃不起,反正还有很长时间才登机,走到肯德基也不远,走出一号楼之前给X打了个电话,说是将用免费短信的方式通知对方,走到肯德基——二十天没剪指甲,敲键盘可真难受——刚刚拿出汉堡还没咬下去,电话响了,估计是X回电话了,果然,一接通就传来响亮的婴儿声,X的儿子也有两个月了,记得1月13号是C结婚,那天正好是X儿子满月,那么说今天就是两个整月了。

X说可能不去沈阳,因为要换业务,他老子想让他新开一个游艇的业务,然而现在什么人都没有,没有地,没有图纸,也没有工程师,一年之内能把工厂支起来就算是阿弥陀佛了。猛的想擤鼻涕,餐巾纸在书包里,书包在拉杆箱里,头昏气短,最近总是做梦,从早上三四点钟一直到六七点钟。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想睡觉,还是没有睡,在二号线上看了几页古炉。还是很乡土的一种风味。游艇还算是很有前景的一项业务,技术成本不高,现在的难处就在于市场还没有培育成熟,上游产业也是空白,如果X打算造游艇的话就不可能去沈阳了。在手机上搜了一下X所说的湖南太阳鸟,奇怪好多网页打开来只有标题,木有内容。相比较游艇,还是飞机更有吸引力,或者说,飞行器。

记得在秦腔里面也有霸槽这个人,形象差不多,都是一身痞子气,没有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古炉中——已经看完了第一部,冬——杏开和霸槽之间的恋情,总是令人嫉妒,所有的男人都嫉妒霸槽,霸槽凭着修鞋补胎的一点手艺和谁也不尿的匪气,关键在于匪气,把队长的女儿迷得神魂颠倒。霸槽有点乱世枭雄的味道——门口走进来三个扎着红蓝白相间的领巾的女人,猜是东航的员工吧——老实男人最怕的就是这种男人,往往自己女人被这些男人骗上床,女人还不向着自己说话,活活的打碎牙往肚里咽。另一方面,几乎所有的书上对于这样的匪气男人也从不施舍好结局。现在很好奇贾平凹究竟怎样安排霸槽和杏开的结局。可能很多时候写书的人自己也无力与霸槽这样的人针锋相对争抢女人,干脆就在书里泄泄愤,也算是替所有的老实人出气。然而令人失望的事实是,一旦女人和这样的男人染上,都容易变得忘本,甚至吃里扒外,杏开和霸槽的恩怨,又一次,是所有人都熟悉的桥段。然而又有什么手段呢,即便是杏开最后再也没有遇到霸槽,嫁给了一个老实人,这个老实人还是会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女人和所谓的尤物不同,尤物是迷倒男人令其忘本,这里的霸槽,倒算是女人的尤物。在两种尤物面前,女人面对诱惑,可能比男人更容易失控。这不是有心诬蔑女人。

说实在,老实本分的男人已经越来越没有市场,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同甘共苦,大多数女人已经对这样的说词不买帐。男女关系的前景变得越来越令人琢磨不定,在过十年,二十年,男人将处于何种社会地位,现今男人的地位就已经足够尴尬更不要说二十年后会怎样。越来越多的女人开始逃避生养的责任——这是一场令人惶恐的伦理危机。

没有人知道,女人变得强势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女人涌入工作场所是拜工业化所赐,并非传闻中的女性意识的觉醒。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是,普通家庭的不安定感愈来愈强烈。恐怕大多数男人会认同这样的假设,如果现在让在职的女人中的一半回到家庭,这个世界会清静很多,幸福很多——应该也有很多女人赞同这一点吧。对于单个家庭来说,夫妇同时工作的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善经济压力,然而如果全国的家庭都是夫妇双双工作,单个家庭改善经济压力恐怕就很难实现了;对于单个国家来说,男女同工可以让本国更加富裕,但是如果世界的国家都是男女同工,除了竞争压力加重,恐怕没有别的什么结果。原先有这样的说法,家庭是社会的细胞——现在看来未必了,倒是有点向老虎和猎豹的社会,公母各行其是。越来越多的家庭被肢解,男人和女人都不再属于他们的家庭,而是属于他们的交际圈,男人女人一边口是心非地向对方互表忠诚,一边又将自己的社交凌驾于家庭之上。似乎在社交和工作面前,所有的家庭责任都退居二线,甚至无足轻重。

伴随女人的强势,男人的软弱越来越明显的成为潮流。原本女人爱幻想无可厚非,越来越多的男人也变得爱幻想,青天白日不想怎样脚踏实地,天天都想的都是空手套白狼。人人都妄想着一步登天坐拥万贯,老一辈传下来艰苦朴素的作风,令年轻人觉得羞耻,被经济学家贬成拖国家经济后腿。资源在一步步匮乏,享乐的欲望却是空前绝后的膨胀。男人原本是有供养家庭的职责的,现在也很少有男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了。社会生产和运行的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家庭的亲和力在产业链和供应链的中碾得粉碎。

真是让人害怕的一股潮流。

航班几乎没有不沓班的时候,这次的原因是飞机晚到。狗尿苔听善人说了个隐身衣,似乎志气也不长,只想偷偷去看一眼杏开是不是真打胎了,因为如果打过胎必然把药渣倒在院墙根。脑袋上挂着耳机听不清外面的广播和别的声音,看着大队人马排队了,就应该是可以登机了。刚刚一旁的姑娘走上前去,以为开闸了,想写完一行就关机,还没写完,黄昵子的姑娘又折回来了。一点多在肯德基吃的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劲头差不多下去了,又饿了,上午在虹桥火车站买的两条士力架还剩下一条半,塞在书包里,因为羽绒衣也在书包里,书包鼓鼓囊囊的找起来很费劲,装模作样一股斯文相吃了剩下的半条,糖味齁在嗓子里,只是没有水。在飞机上的两个多小时,估计能把古炉看完一半。当时H把厚厚的两本古炉拿来的时候说不敢看,因为看这样的书需要投入看,细细看,一看又很费时,不得闲不敢开卷。

回到沈阳第一件事,就是剪掉指甲,发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