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

二号晚上看着大箱子,一个电脑包,一个背包,有点怵,心说能不能坚持到杭州,晃一晃,已经到了上海,现在已然是十号凌晨,和X吃完晚饭回来倒头就睡了,十二点多被饿醒,接着眯了一会儿,洗个澡,涮了涮衣服,后悔睡觉前在便利店只买了一支水,巴巴的再下楼找便利店去,先前买水的那家店早就关门了,重新走到东昌路上才看到有一家可的,现在又后悔在可的没有多买一支水,现在水和牛奶都喝完了。

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零碎的事情可以写,很多时候这是一种欲望,城市的孤独,总是需要一个出口,别人也有微博嚒,自己写写博客也是可以的。待会儿睡一觉,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去杭州,六年前一点都没有想过日后工作的事情,也不知道研究生是怎么回事——或许有人说,既然我也有不知道什么什么是怎么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为何对于国外的事情那么言之凿凿——一者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二者我相信立场问题。关于立场的问题,很多人不甚了了——所谓的学做人,基本就是学会选择说话的立场。

如今很多人,尤其是大学生,自以为了解过一些国计民生,自认为身上满是正义感,于是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他们可曾意识到,他们这个群体也只不过是卑微的底层小人物,舆论、小道消息,专骗这种被权势阶层隔离的无知小民。这个世界永远有庄有闲,很多人明明是闲家,却帮着庄家说话,甚至有些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替外人说话。在教科书上老毛总是一身光辉,功绩斐然,语文书上的巴尔扎克总是声明卓著——其实没有人对书上那些伟大的字眼买账,只是因为那些书上没有提到肃反,没有提到妓女,这票人才显得那么无可挑剔。这件事情是中学看飞利浦·肖特的那本毛泽东传的时候看出来的,那时候看到看到老毛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很意外,那本书引用了很多周佛海和张国焘的书著——不过从周和张的引述来看,毛并没有在早期留给人不好的印象。一样的道理,外国人对中国人说的话里面不会有一半是真的——如果清末的传教士能把欧美带来的一般经费用在他们自称的慈善和济民的事业上,恐怕民国时期 中国就已经超英赶美了,传教士从中国带走的财富远远超过几所医院和大学带给中国人的利益——说这些并不是否认诸如清华、圣约翰大学这样的新式大学带给中国显而易见的利益。正好相反,中国人不能因为几所破学校和医院就为外国人说好话,专门给外人宣传他们的善行,这些外国人在中国的劣行贻害中国之深,远不是他们施舍的恩惠所能够弥补的。

在国外,一个中国人应该做两件事情:看看外国人的技术有多好,看看外国人的制度有多坏。客观上外国人的制度应该更加适应于资本主义和自由经济的,但是到了国内人的口中所谓的“民主”、“自由”反倒近乎成了完美的代词,国内的状况一概显得不可救药,真是赤裸裸的吃里扒外。美国的权贵不但骗了美国人,还骗翻了一猪圈的中国人,真有能耐。退一万步说,即便外国人的做法可以挽救当今危世,那也没有外国人的一丝功劳,更没有这些胳膊肘朝外拐的家伙的一分力。

白天就得去虹桥买车票去杭州,拖着一大堆辎重,告别学生时代,确实有些依恋。纵然我是不喜欢再呆在学校里做博士,到如今就算毫不费劲的能拿到MIT、Caltech的入场券,也不愿再回到校园——如果时间可以回到六年前,重温一次,我一万个愿意,看看那些熟悉的大柳树,摩挲余温尚在的面孔。然而还能怎样呢,时间真的是不能倒回去的,就像车窗外的风景,虽然下一次还是可以看到,但是绝不是同一时间了。

看到熟悉的水田,暗自庆幸,南方,南方,究竟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南方的水田和丘陵更让人魂牵梦绕。峰哥和小潜都对常州不屑一顾,然而对我来讲,即便是常州,也已经远胜于荒凉的沈阳和逼仄的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