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拾珠

下午路过丰潭路,油然的感怀,白驹过隙啊,记忆如此温暖。

文章的标题一开始想的是杭州拾珠,念了念觉得不顺口,在504公交站等公交的时候,琢磨了好久,想换个好听的名字 – 六和拾珠,念了念也觉得不爽。

小时候对杭州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拿出来做名字吧。

忘了小时第一次来杭州,是因为什么事情,看家人?还是脚扭伤那次来看医生?

只记得有一次,应该就是第一次,火车经过钱塘江大桥的时候 – 忘了是不是茅以升的钱塘江大桥,貌似不是茅以升的那座桥 – 桥边有运沙运货的码头,觉得江面好宽,觉得那就是海了,问我爸:这是大海吧。

这句话,大约至少过去了25年 – 我依稀记得,那年我10岁。那时候杭州路上还有无轨电车

那一次,我和我爸先去了胡芩华伯伯家。那时候他家在松木场,最近一次我去的时候已经搬到了丰潭路。

隐约记得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爸跟胡伯伯说笑,说我过江的时候把钱塘江看成了海 – 伯伯逢迎说,也没错,江面很宽嘛。

那天晚上他们大人聊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出门的时候从胡伯伯家捞了很多书回来 – 这些书后来我看了好几年,到了初中上寄宿学校才没有看了 – 上了初中开始看西游记、红楼梦之类。

那次至少从胡伯伯家Kiang两套少儿读物。

一套是关于人类探险的系列书籍,是32开本的简装书,怎么也有七八本。那套书里,印象最深是在南极英雄折戟的斯科特,他到了南极点,但是没能顺利回到基地 – 同时跟他竞争的阿蒙森,最终阿蒙森比斯科特早一个月到达南极点,并且顺利返回,功成名就。

在那本关于爬高峰的梳理,第一次知道了除了第一高峰珠穆朗玛,第二高峰叫做乔戈里,另外一个记得很深的名字是希夏邦马峰。中国第一次登顶珠穆朗玛峰的人有王富洲,屈银华 – 屈银华因为冻伤,失去了十个脚趾。

欧洲的最高峰是勃朗峰,但是跟勃朗峰有关的人,已经记不住了。

另外一套书儿童散文,现在在淘宝和孔夫子网上还能找到,两边的价格差不多,薄薄的二三十张铜版纸,每本书八九十块钱。文字温暖软糯,淅淅沥沥,像是门前的芭蕉滴雨,或是吱呀的木门。那几本书里说了很多事情,晚上去踩水车,冬天下河捉鱼之前在船上闷两口烧酒的捕鱼人。这几本书里面记住了一个作者的名字,叫沈虎根。

 

温馨的梦

月色溶溶

 

竹林青青

忘了是出于什么机缘,我妈还带我去余姚当地的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家里探访过,那个作家叫李燕昌 – 从他家出来的时候也得了一本他本人的作品集。总的读起来,没有那几本儿童散文那么温存。

李燕昌

万艳同杯

周末折腾了两天,回到办公室居然发现那漂亮的大茶杯不见了!好几次都是头一天或前一个周五拿到洗手间忘了拿回来,这回连洗手间都没有那杯子的踪迹,顿生失落,特发此文,聊表纪念。基本上从大学开始用过十来个杯子,其中有好几个已经溺亡在历史长河中。

前阵子某友M来电,谈到诸事不利,M漏出这样一句话: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前两天特意查了这联诗,看起来M误解了这两句话,但是另一方面,我还是明白M想说什么。这原本是唐人崔道融说梅花的一首诗,最后两句是说西北风你若是解人情,就别蹂躏着小小的梅花了: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实际上我对潮流的反应都是慢两年左右,当初博客兴起时我觉得没啥,结果过了两年开始疯狂的写博客,一直到自己租域名建站。头两年微博开始甚嚣尘上,我也不以为然,结果现在发现几乎没有精力在博客上写长篇大论,行文也比两年前枯涩了很多,在网上看到的信息分享,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从微博发出去了。前两天终于在精神上妥协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发发图片就完了,不再强求文字要写多长。

WORDPRESS排图片没有WORD那么容易,就按照上传的顺序说了。

这两个杯子一直坐在我的电脑旁边,从大学中后期开始伺候本爷,矮的喝牛奶喝咖啡,高的喝茶喝白水。

这个加菲猫的杯子是当年到沈阳之后第一个白天和厂长跟另外一哥们在学校周围闲逛时买的,用了6年,最后毕业时把它留在了沈阳,下落不明。

实际上这个杯子最初的时候有个一个扁扁的杯盖的,买回来没多久就被压成了两半,此后这个杯子就一直没有盖子。但是一直都是爱不释手。

这个杯子后面的闹钟,也是当年的爱物,但最终毕业时,也不得不留在沈阳,垃圾堆,或是下水道,whatever。

这个照片是在当年719的办公桌上,从719出走前夕拍的,这个带小花的杯子是某一年在家时,从街摊上买的,买了两个,那个送给了一个内蒙的小哥,至今生死不明。

学生时代的生活,真是太闲了,现在回想,挖空心思在淘宝上买两百块钱的西门子二手机,借一大堆看不完的书,花点闲钱买个可心的文具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克杯,真是饕餮人生。

现在的办公室只剩下中间这个杯子了,右边那个就是不翼而飞的大茶杯,喝水超级爽,现在真在纠结要不要过完年再去买一个,五十块钱呢。

实际上这个玻璃杯里面的勺子,现在还在办公室用着。

当时这个杯子碎了,于是装逼兮兮地去沃尔玛买了个花哨的杯子,没想到不到一周就摔得粉碎。

那个摔碎的杯子,就这个。

碎成了这样。

最爱的,还是这两个杯子

DELL8115

先后买过四五个戴尔的8115键盘,迄今为止打字最爽的键盘。实际上比这块键盘更爽的还有很多,机械键盘什么的,咱不是玩家,所以这种四五十块的货色已经够让人爽歪歪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键盘是大三时刚去老王实验室,老崔的位置刚好在门口,一开门看到方方正正的戴尔显示器。第一次见到这块键盘的时候觉得样子怪怪的,模样一点都不周正,键程比别的键盘都长一点,反馈力也和别的键盘不太一样,别的键盘都个性鲜明,要么就是轻巧,要么就是沉重,这块键盘却说不上来是轻还是重。不怎么待见。

当时在老王实验室用的都是当时很高级的惠普工作站,但是惠普的键盘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打字下手重,惠普的键程又太短,按键触底没有缓冲,反馈太硬,用了两个月就觉得手腕打伤了。
於是换了一个联想的键盘,叫不上型号,键程比较长,反馈力道很足,弹性刚度蛮大。一开始觉得挺舒服的,满足了打字噼里啪啦的快感。不过没几个礼拜就明显感觉到手腕吃不消,虽然每次敲键手指都过足了瘾,但是冲击太强,手腕更加吃不消。

作为码农生涯开启的超标志,就是寻找一块合适的键盘。於是就这样开始了码农的第一步,走到别人寝室都手贱贱的敲几下别人的键盘,整幢楼几乎都要敲遍了,还是没有一块键盘让人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台戴尔旧工作站因为老崔用起了新电脑的原因,就被闲置了。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有相中合适的,机械键盘太贵了於是也没有考虑,也一直不想尝试一下老崔用过的戴尔键盘,因为这个键盘它长得实在怪了。

就那么一次,走进办公室顺手贱贱地敲了敲键盘,顿时找到了梦寐多年的感觉。这个键盘手轻可以,手重也可以,似乎是前半程轻,后半程就稍稍重一点,爽翻了。

於是火急火燎跑到三好街挨家问,很快问到一家,问是正品还是仿货,奸商信誓旦旦的说是正品。那时候也不会辨别真假,总觉得跟老崔的那个不太一样,自己买的这个也太轻了。隐约觉得自己被骗了。终于仔细比较了两个键盘之后,发现自己买的那个假键盘的logo就不对,无奈承认一次失败的精力。

不甘心买了一个假的,第二次还是在三好街,相比于上一次三十多块钱的货色,六十几块钱显然是物有所值,而且插上电脑叉屁提示戴尔键盘接入,原先那个只会提示通用优艾斯逼键盘接入。从此和这个键盘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第一次买的键盘给了同办公室的致远。

因为某些上层的原因,研究生时没有在老王的实验室接着干下去,去了机电所。机电所的联想显然比不过老王那儿的工作站,不过那几个软塌塌的键盘倒是跟惠普的键盘有一拼。於是又去买了一个,当时这款键盘已经停产了,三好街就算有也是假货,所幸卓越上还在卖,於是入手一块,很便宜,四十块钱。

现在从学校带出来的这个键盘是到了机电实验室之后心血来潮买的德文版,罕见的灰白色。当时在淘宝上和第一家卖家千叮咛万嘱咐,要德文布局的键盘,还发了图样给他看,那个不靠谱的老板最后发过来一个我也不认识是哪国的键盘,无奈退回,新找了一家,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还发了键盘布局的图样。老板额手,啊呀,这个有这个有,就是那几个字母,好嘞,这就给你发。回头收到键盘,恩,不错不错,灰白色,果然很大器,不过貌似比以前用的美式的键盘硬一点。

后来毕业了,把多余的键盘留给了小夏,光带回这个德文键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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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照一枚:盘锦

实际上当时跟着Y去盘锦一日游是万般不情愿,回来之后也是百般抱怨,盘锦的风景也不值得观赏,不过还是拍了不少好照片——不要苛求那个破相机的色彩。盘锦海边有很多螃蟹,这四个爷们就是在红海滩上抓螃蟹。红海滩是一种碱蓬草,每年4月初红,10月深红,这是那年9月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