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如约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又比平时暖了点,暖气管果然热了,晚上十点半之后走在操场上要把衣服裹得紧紧的严丝无缝,双手冻得像是干瘪的鸡爪子,一动都不会动,五五操场已经竖起了一圈电线杆,据说这个冬天会特别冷,冰场是不是也会特别早就浇好了呢?路边满地的银杏叶,艳丽的黄色铺盖在显得疲惫的绿色草地上。

卖草稿纸的男人,卖坐垫的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得站在每天学生上课的必经之地叫卖——刀切纸咯,刀切纸咯——老太太默默无言,站在松树下,那个那人站在邮筒旁边——邮筒终究是被拆掉了,校园里唯一一个邮筒——竟然找不到照片了。不该拆的都拆掉了,可是令人生厌的校园广播日复一日的摧残人的听觉,却没有没拆掉。装腔作势的主持人,假惺惺装出一副激情高傲的样子对着假把式的文章。

人也越来越累,冬天的逼近,让人心里感到一阵阵寒悚,默无声息,不容置辩不容反抗的压在胸口上。似乎又回到了来到沈阳的第一个冬天,让人想起空旷的大街,塑料袋在有气无力的路灯下翻腾,在马路中央跌跌撞撞,一半是寒冷,一般是清冷。

以前的冬天还一直都是很有热情的上街去找乐子,这两张中兴的照片是三年前的冬天拍的,如今这一切,是如此遥远,简直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再也无力去这个霓虹幻彩的世界寻找未知,剩下掩口残喘只能维持一点点气息微弱的回忆。冬季带来的,可能只是蛰伏,也可能是长眠,总之让所有的一切都缩进龟壳,让人饱受蜷缩的煎熬,吹灭意志的烈火,叩一叩胸口,感觉一下是否还有心跳。

看书了,看看Faust,就当是认几个生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