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八月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只有那个新来的博士生在,偌大的房间只有两扇窗户开着,没有开空调,没什么风,也不太热,那师兄就的位置就在我的右前方,开着QQ象棋。他刚来的时候还说我要是看到他玩游戏千万罩着点,别让老师看到了。迄今没有见过他打游戏。他用两台显示器,一个开着QQ象棋,一个开着文档。

沈阳又开始出太阳了,七月的最后几天都阴着,最后一天几乎下了一天雨,时断时续,几乎都已经淡忘了南方的是什么样的。虽然还是很喜欢下雨天,然而感觉还是有点微妙的变化。可能是最近才有的这种感觉,以前南方的雨,是享受,沈阳的雨雪天已经变成了一种承受。南方的雨,不管是淅淅沥沥,还是疾风骤雨,多少有些快意,冲洗粘滞的皮肤,现在慢慢的,这种感觉消失了,一样的安静,也没有粘滞,只是不愿意再顾及下雨时自己的感受。现在一看到变天,唯一的反应是至少今天不能出门了,就像女人结婚年头久了,想的更多的是柴米油盐。刚刚想找一张去年拍的雨水的照片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应该是没有保存就删了,于是换了一张上个月拍的,总感觉不满意,光线不好。

还是跟以往一样,出门的时候会想很多,想把很多想过的事情记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想得多,漏的也多。也许是想了并不与人说的缘故,捂在肚子里捂着捂着就被酸腐蚀了。周围的环境也像是被腐蚀过一样,常常觉得,一眼望去,连天遍地的荒芜,黄风呜嗥,分不清梦与醒,分不清生与死。或者,是因为别人还活着,自己无权更改生的价值,必须恪守。努力工作,锻炼身体,都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自己的感觉怎样,反倒是次要的了。平时能当仁不让的大放厥词,那都是放给人看的,话语的价值,只能在活的人中间得到体现,然而要说给沙尘,说给阎王爷听,恐怕是得不到回答,也没什么意义的吧?人在客观事物面前应该表现得谦卑一点。

高三的时候作业实在是很多,虽然平时足球篮球还是一样玩,就是觉得太单调了,每天都没有时间想东西。于是只有写信的时候会大吐苦水,一边写一边想,会想很多事情,很多偏门的想法。记得小学的时候有各种家,包括一个思想家——当时其实不懂什么叫思想家,现在更觉得这是特意给毛爷爷编的一顶高帽子——我每天都思想那么多,算不算思想家?

搞不清是现在的女人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其实女人历来就是如此。原本觉得好女人应该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奉相夫教子为理想——也就是说女人要懂得承担女人应该承担的责任。然而现在的女人居然可以振振有词的号称自己不会做饭。传统的家庭似乎正在不可挽回地一步步远去,女人也要工作,女人也要抱怨工作,女人以此有理由推卸原本属于女人的责任。一直以来都觉得男人女人都对家庭负有责任,男人要支撑起一个家庭保护他的女人,女人则要维护一个家庭,拥护她的男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家庭始终是最终的归宿。然而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是变了,变了。女人也有了和男人一样广阔的圈子,家庭,至少是两个人的家庭逐渐被推到了生活的边缘,家,只是成了一个栖身之所,却不是精神和价值的归宿。女人开口闭口就是自由,不论做什么,实在撑不住了就会拿出这个杀手锏。在矛盾面前,女人会喋喋不休地重复自己的感觉如何痛苦,拒绝做任何其他能做的努力。在男权时代,男人被教导敢做敢当,有功受禄,有罪受罚,前提是男人有权力做决定。然而现在女人也要求同样的权力,却要豁免相应责任。Inge,第九朵云,Inge包裹不住偷情的暗喜,向女儿,向丈夫抖露了奸情,或许其中还有出墙的罪恶感。当男人指责,“你就是没有用脑子想,你就是为眼前的事情活。”女人眼底闪过的落寞无语和消极抵抗,三十年了一起,为何你还不了解我,没有爱,那你是希望我幸福还是,自私的就只为了成全你的幸福呢? Inge最终的抗辩居然是:我也很痛苦,我也不想这样!当时看到这段对话就震惊了,忘了当时是从字幕上分辨出来这句话的还是从半生不懂的德语里听出来的,不禁打个冷战,这就女人的回应?Inge真是够不要脸的,居然连个堂皇的借口都不找,怎么说句我不想跟你过了,我只想和他享受生活——对男人也算是个交待——可就连这样一个交待都没有,还搞得自己从头至尾像是被逼无奈一样。现代社会越来越密面目全非。

看到这样的女人,让男人很有征服欲,但说不上长相厮守,只为一夜风流。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这个广告上的女人就是这种感觉。

因为一直对Fourier变换耿耿于怀,很多细节都没有搞清楚,于是最近两个月一直在米哈伊洛维奇的微积分尸骨堆里挖,积分限从有限区域变到无限区域,变换手段真是眼花缭乱。

PS:在外面带过回到空调间可真他妈冷,回到寝室补这篇文章,又补了一晚上,要去跑步了,还是没有不完整,改天接着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