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与主义

问题与主义的争辩是一百年前的事情,现在介绍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扣个自由主义VS布尔什维克的帽子,我简单的理解就是实干VS空谈,实际上自由主义与实干并不严格对应,狭义的讲讲,也差不多。

并不要说问题与主义的争辩面前我会站在哪一边,而只是为了说眼下的问题。实际上大多数人并不了解空谈的危害。上学的时候,放假回家曾是每年最企盼的事情,实际上并不是热衷回到家这个目的,而是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喜欢山峦、平原、稻田、土丘、坟地在窗外缓缓的更替,一边幻想这时间停滞,一边观望着世界移转--但是让我自己都费解的是,旅行是一回事,做事又是另一回事。受不了每天只解决一小个问题,每天只往前移动一个碎步,甚至有时候跟本没有进展或是甚至到退,每一分每一秒都巴不得一天,一小时的努力能够立即兑现成结果,结果至关重要。

很多人在潜意识中往往都以为空谈就能带来结果,而事实空谈只能徒耗时间。很多人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是在空谈,实际上大多数人就是在空谈。

学生时代我只会给自己定一个任务所要求的目标,这种目标往往在几个月或半年之后,一寸一寸磨洋工,不知不觉,交货时间到了,任务也就差强人意地完成了。那时候我没有现在那么多事情要做,也没有一件事情像现在这样紧迫。学生没有钱,但是有的是时间,现在不但没有钱,时间也捉襟见肘。我迫不及待地希望看到每件事情开花结果,因此我不得不把每件事情的规划做的细致到具体执行层面。没有计划,或者一个空泛的计划,让人觉得恐慌。一般会在小记事本上写下需要解决的问题啥的,时不时还要强迫自己把解决问题需要工具和方案也写上。什么是空谈,空谈就是写了那些计划和方案而不执行,空谈就是只谈项目目标,从不具体画方案,很多形式的空谈看起来严重程度不同,但是衡量的标准只有一条,就是结果。LOSER IS LOSER,即便只是和第一名差了一秒。

每年企业和部门都会设置这个目标,那个目标,但是有几个经理考虑过这些目标谁来实现,什么时候实现,如果没有能力实现,如何来创造机会建设实现的能力。实现目标,是要实实在在有人使用必要的工具,花费必要的时间来做。而不是在嘴上说,用**什么什么的直接就能做了,事到临头,却发现那个什么什么自己跟本不会用,空谈。

最近在看热布津斯基的大棋局,我当不是质疑美国政客实在空谈,实际上美国人历来都把嘴上的空谈落实得稳稳当当。我要说的是热布津斯基在整本书中都在谈价值输送与民主扩张跟地理之间的关系--当然美国人所谓的民主和价值纯粹是不要脸的谎言--热布津斯基从头到尾都都在谈价值,却没有说这种价值的真正实现是什么。或许这种价值的真正实现是不可告人的,或许美国政客已经对所谓的民主和价值心照不宣。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美国人在用实际行动实现他们自封的价值,理念,WHATEVER。

相比中国的企业,天天叫嚣着企业文化,企业文化就是上课,培训,喊口号。用社会学术语抽象地说,个人成长是社会化的过程,也就是社会价值和观念内化的过程--坦白地讲,中国老版所谓的企业文化,跟本没有在员工心里内化。那些挂在厕所小便槽上方的宣传漫画,**准则,**精神,真他妈不要脸,暴发户装斯文,空谈。

本来还想说一说前几天看ZEITGEIST的心得,但是已经在大巴车上敲了一个小时的键盘了,累了

万艳同杯

周末折腾了两天,回到办公室居然发现那漂亮的大茶杯不见了!好几次都是头一天或前一个周五拿到洗手间忘了拿回来,这回连洗手间都没有那杯子的踪迹,顿生失落,特发此文,聊表纪念。基本上从大学开始用过十来个杯子,其中有好几个已经溺亡在历史长河中。

前阵子某友M来电,谈到诸事不利,M漏出这样一句话: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前两天特意查了这联诗,看起来M误解了这两句话,但是另一方面,我还是明白M想说什么。这原本是唐人崔道融说梅花的一首诗,最后两句是说西北风你若是解人情,就别蹂躏着小小的梅花了: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实际上我对潮流的反应都是慢两年左右,当初博客兴起时我觉得没啥,结果过了两年开始疯狂的写博客,一直到自己租域名建站。头两年微博开始甚嚣尘上,我也不以为然,结果现在发现几乎没有精力在博客上写长篇大论,行文也比两年前枯涩了很多,在网上看到的信息分享,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从微博发出去了。前两天终于在精神上妥协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发发图片就完了,不再强求文字要写多长。

WORDPRESS排图片没有WORD那么容易,就按照上传的顺序说了。

这两个杯子一直坐在我的电脑旁边,从大学中后期开始伺候本爷,矮的喝牛奶喝咖啡,高的喝茶喝白水。

这个加菲猫的杯子是当年到沈阳之后第一个白天和厂长跟另外一哥们在学校周围闲逛时买的,用了6年,最后毕业时把它留在了沈阳,下落不明。

实际上这个杯子最初的时候有个一个扁扁的杯盖的,买回来没多久就被压成了两半,此后这个杯子就一直没有盖子。但是一直都是爱不释手。

这个杯子后面的闹钟,也是当年的爱物,但最终毕业时,也不得不留在沈阳,垃圾堆,或是下水道,whatever。

这个照片是在当年719的办公桌上,从719出走前夕拍的,这个带小花的杯子是某一年在家时,从街摊上买的,买了两个,那个送给了一个内蒙的小哥,至今生死不明。

学生时代的生活,真是太闲了,现在回想,挖空心思在淘宝上买两百块钱的西门子二手机,借一大堆看不完的书,花点闲钱买个可心的文具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克杯,真是饕餮人生。

现在的办公室只剩下中间这个杯子了,右边那个就是不翼而飞的大茶杯,喝水超级爽,现在真在纠结要不要过完年再去买一个,五十块钱呢。

实际上这个玻璃杯里面的勺子,现在还在办公室用着。

当时这个杯子碎了,于是装逼兮兮地去沃尔玛买了个花哨的杯子,没想到不到一周就摔得粉碎。

那个摔碎的杯子,就这个。

碎成了这样。

最爱的,还是这两个杯子

夜望江东

最近看完了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以前看过他的《不朽》英译本,都没看懂,实际上更久之前还看过他的《雅克和他的主人》,再不幸,也没有看懂,我开始联想昆德拉和小资、呻吟之间的关系。那些书评和读后感掏心掏肺地说这个人生哲理,那个人生哲理,我怎么感觉像是回到了小学概括文章中心思想的时代。我实在看不懂一堆隐晦其词、浮光掠影的段落里面究竟有什么哲学道理。

晚上站在阳台上,发现对岸的江东上空飘着一片橘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从去年开始决心把要做的事情都一条一条记下来,然而过了不到半年,就发现上面绝大部分事情要完成都遥遥无期,索性一下都撕了下来。

因为某些原因,对生活的质感越来越麻木,衣柜那件白色的薄袄已经一年没有穿了,这个周末拿出来穿穿,搞的小镇经理认不出来了。前两天买了一条被罩,去年在同一家网店上买过一条,盖着挺舒服。实际上被罩挑哪个花色,我是费了点功夫的。虽然多年来穿衣服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事实说明我还是对感官刺激有点追求的。这回买的条纹被罩看着挺斯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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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

最近在闲时回想起大学时的一些事情,对比在学校和现在的生活,感觉像是突然从梦里被人猛然惊醒,校园里充满幻想的画影恍如昨日。学校的生活很单纯,实际问题都真真切切摆在眼前,有很多时间去解决,还有很多时间伤物感怀。毕业了,问题有很多,答案却很少,像一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在没有时间幻想,每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所有的事情都紧紧逼在身后,跟发大水一样,气喘吁吁的一路狂奔,心惊肉跳的不停回顾,生活像钻入发电笼的老鼠,分秒不停歇。

再没有多少时间再胡思乱想和悠哉游哉,几乎所有关于闲杂事项的片纸只字一个都写不出来,脑子里除了平时的工作,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个周五的培训说了些关于汽车召回的事情。集团曾经在国家强制召回法规出台之前主动公布了一个车的缺陷,并召回了不少车,当时被当做正面教材在新闻里大加宣传。汽车召回一般涉及的是细微的设计问题,什么座椅固定、电器线路布置、油管布置,但是这些问题能够导致严重的安全问题,如果不涉及安全的问题,汽车是绝不可能召回的。去年的北京车展上听到过有个客户抱怨大众的一台车,行车时驾驶座椅自动往前移,天窗喜欢自己开,4S店还拒绝处理这些问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昨天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桌面,工作让生活变的一点点枯燥,原本的质感像是渐渐的流失了水分,熟识的场景也感觉不到舒适。有空的时候会测试一下新的程序,于是把旭日150从历史里拉了出来,重新摆在桌子上,本来空间就不宽裕,只好重新布置了一下桌面,也就是把大插线板挪到了桌子底下,桌面还是显得很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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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三

早上五点起床,跑步回来将近六点,洗澡,下楼,买一份早点,一个肉包,一个花卷,一杯豆浆,赶到公车站正好碰到公车,上车,6点37分,隐约担心赶不上7点20的车。赶得上赶不上, 早饭都是要吃的,没到物美,早饭已经吃完了。

公车在九堡五区耽搁了一阵,菜场门前摆满了摊位,公车司机一看前面横七竖八的车,干脆就熄火了。我看看表,也无可奈何。好在也就是这么一个菜市场的岔路口,公车按了几次喇叭,从满地的车中挤了过去,到车站的时候还不算晚。下了公车就朝候车厅狂奔,脚上新穿的靴子有点别脚,脚后跟提不起来,一手提着一个包,脚踝笔直的,跑起来很容易让人想起风暴之门里那两个从壁龛上跑下来的狙击手。最终是赶上了7点20的车。

车站人很少。回到余姚大约是9点。

第二天的火车是无座票,但是也不怎么担心。

这一年多的工作就像是囚禁,令人觉得很不爽,但是又无可奈何。11年早早的离开了沈阳,兴冲冲奔到杭州,这一年被操的体无完肤,摇摇欲坠。当时新到下沙时,在小记事本上用小楷笔写了2页打算做的业余大项,而现在,这些打算基本都没有实现。

领工资不到的3个月,就自以为工作很了不起地买了一个超级大超级贵的工作站,当时考虑过是不是买一个台式机,还是小巧的商务本,结果最终是W520,巨无霸。现在这个巨无霸毫无用处,所谓的业余工作之不过是写几行代码,一个X200足够应付。

冲动是魔鬼。

几乎是同时,我发现我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拿起书来看,如果晚上11点睡觉,早上6点起床,那就只有那么一点零碎的时间可以看,车上。于是我需要一个平板。为了这个平板我等了整整一个2012年,原先盼啊盼SURFACE,盼来了RT,就已经让人吃不消了,而且SURFACE的键盘设计可能满足不了在膝盖上打字的需求,于是退而求其次,买了ANDROID,好在一年之后ANDROID平板同样价钱能买到更好的了,屌丝心里顿时满足不少。

因为被工作逼得连撒尿抖一抖的功夫都没有,所以不光是阅读的时间搬到了车上,写博客写邮件也不得不利用这些碎片时间。然而在车上坐下来的时候,键盘放在眼前,脑子里却什么都没有,连团浆糊都没有。

所以呜呼,我说不出。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走到哪写到哪,过十分钟就想不起刚才在考虑的问题。等火车开到杭州,恐怕就已经忘了这次回余姚干嘛去了。现在不再是坐在桌子前写了,以前会上传一些照片,现在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照片了,文字也更乱了。

昨天晚上去吃了人一顿喜酒,此人与本人各自的老娘是中学同学,新郎官和新娘都姓赵,新郎官的父母也都姓赵。在饭店的宾客座次单上看到了高中的化学老师和语文老师,杨,方,杨的女儿在清华,Zlike在北京时与此女关系甚好。其实Zlike也是杨的得意弟子。杨见到我很诧异,问,你跟他们是一届的?新郎官其实是杨和方在我和Zlike之前一届的弟子,正好差了3年。07年初去北京曾经投靠过赵郎官,那时候他在马连道,北京有名的茶市。那年去北京干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杨和方喝酒都是海量,实际上我非常痛恨高中,但是这又和老师没关系,我还是蛮喜欢这几个老师。杨和方都很好,杨讲化学课很风趣,喜欢打比方,40分钟大约有15分钟是在调侃。方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上课四平八稳,幸好高中语文已经不再搞什么中心思想,主要内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但是我整整3年也没有适应高考做文的八股体和变态选题,05年的高考作文是“心灵的选择”,我没写完,我至今认为那群语文命题小组是一群如假包换的草包,那个题目的引子居然是一个自命难保的倒霉蛋在雪山上看到一个比他处境更差的倒霉蛋,我清楚的记得卷纸上写着那个人已经昏迷了,但是还活着,他把他背了下来,两个人相互取暖挨到了山脚。我最恨这种读者体,假把式。印象里方在我们班是有一个很得意的女生的,胡,但是我总是分不清她和另外一个女生,陆,我需要用力想才能勉强分清她们。但是方在我们那一届分到一个不服管教的班做办主任,就在我们隔壁。杨不是办主任,现在应该也不是。

有时候我会想去一趟学校看看这些老师,但是我讨厌那个学校的大门。

电脑装B党, 规模越来越大了

用平板试拍了一个样张, 颜色很差, 分辨率勉强好过E66手机

路过支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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